两者,对于他来说,一个是亲人,一个是伯乐。
他心里矛盾着,咬紧了牙关,骤然抬头,看向了冷隐,“四皇子,没有的事情,姐姐怎么会把无说成有呢?”
说着,他转脸看向了皇上,“皇上,如果姐姐确实说过这样的话,皇上可让姐姐到这儿来,当场问一问就行。”
姐姐一直教导他,太子对他们一家不错,千万不能辜负了太子的一片知遇之恩。他相信,选择维护太子,姐姐会同意的。
冷隐眼底浮现出盛怒,“好,邵文,我这就命人带你的姐姐,让你哑口无言。”
“行了。”
皇上不耐的呵斥着,啪的一声,一掌拍在了书案上,眼中浮现出隐约的怒意,“四皇子,这就是你所谓的结案?”
冷隐心底一凉,赶紧往前一步,“父皇,血衣和证人都被带来了,他们可以当场指认邵文。”
说完,他没等皇上说话,转身呵斥道,“带证人和血衣。”
卿兮蓝看向御书房外,廊檐下,一个矮个子家丁低头快速走了进来,他身旁跟着一名侍卫,手里托着一叠的血衣。
血衣,从表面上看来,确实是男人的衣服。
看来,冷隐为了这个案子,下了不少功夫。
只是,这上面的血是死者的吗?
家人在邵文身边跪了下来,“小人狗剩见过皇上。”
侍卫把血衣放在了地上,退了出去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皇上命令着,目光落在那血衣上,血衣是灰色的,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。
狗剩缓缓的抬起头来,看到皇上威严的目光,打了个寒战,赶紧低下头去。
“你叫狗剩?你是谁府上的下人,曾经看见了什么?你看到的凶手到底是谁?”
皇上一连串的问着,目光紧紧逼视着地上的狗剩。
狗剩哆嗦了一下,声音打着颤说道,“回皇上,小人是翰林院学士闫洪家里的家丁,那天晚上起床准备去上茅房,迷迷糊糊看到一个黑影在眼前闪过,心里好奇,就跟了上去。
看到这个黑影直奔小夫人的房间,小人心里就嘀咕,莫不是小夫人的相好来了,于是小人就跟了上去,从窗纸上看到……看到黑衣人正在调戏小夫人。”
“你看到的凶手是谁?”冷隐追问了一句。
“是。”
狗剩胆怯的往四周看了一眼,一下子就指着邵文说道,“是他,就是他。”
“你……小人!”邵文怒目看着他,抬头看向皇上辩解道,“皇上,臣那天晚上根本没有离开侍卫宿舍,有皇宫侍卫李虎可以作证,那晚我和他在一起谈论事情,后来就回到房间睡觉了。”
“睡觉?”
冷隐冷笑一声,“邵文,睡觉的时候你是一个房间的,谁能证明你确实是在房间里睡觉?闫洪小妾和管家被杀之时,是三更天,三更天谁能证明你在睡觉?”
邵文气结,“四皇子,没有人能证明臣在睡觉,但臣可以明明白白说,臣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。”
“你没有人证明你在睡觉,可我有人证明你当晚二更天的时候出门了!”
冷隐脸色骤然冷了下来,斩钉截铁说道。
卿兮蓝的手哆嗦了一下,不由看向冷隐,她如果记得没错,昨晚的案宗上,说指认邵文犯罪的应该还有一名侍卫,会是谁?
“谁?”
邵文不解的问着。
“李虎,你的好友李虎。”
冷隐脸上露出一抹得意,继而眸子一冷,大步走到了御书房门口,“带李虎。”
卿兮蓝凝眉,向着走廊尽头看去。
她刚刚并没有看到什么所谓的李虎,冷隐果然还留着一手,即使是对冷煕也不放心?还是昨晚又重新制造的证据?
她不由看向冷隐。
冷隐的目光恰恰看过来,眼底带着一抹笃定。
那意思十分明显:蓝蓝,这件事你不能插手,即使插手事情已成定局,谁都改变不了。
卿兮蓝咬紧了牙关,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似的,低下头去。
如果此次冷隐成功了,把杀人凶手的罪名落实到邵文头上,引起众大臣对太子的猜测与不满,紧接着在太子殿中埋下的东西再取出来,恐怕太子就再无还手的余地了。
只可惜……
她站在这儿,凌谦也站在这儿,不知道凌谦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
她相信凌谦。
思索间,一个长得胖胖乎乎的侍卫快速从走廊尽头的拐角处走了过来,看都冷隐抱拳叫了一声,“四皇子。”
冷隐转身回去,李虎跟了进来。
见过皇上之后,他成为了证明邵文最有力的人证之一。
“邵文,很抱歉,我不能不说,虽然我们是朋友,可京城连环凶杀案太残忍了,我不能看着你继续堕落下去,成为一个杀人魔。”
李虎诚恳的说着。
卿兮蓝心底闪过一抹嘲弄,好真诚的朋友,可惜是被冷隐收买的。
邵文看着他,愤怒在脸上翻卷着,他指着李虎,气得说不出话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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