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些,她立刻闭嘴,低头不再说话了。
皇后看着她,脸色青白变化,继而转成了黑色,阴沉的目光扫过她的脸,哑口无言。
“父皇,皇妹怎么了?”
蔓儿也一眼看到了小公主,扑过去伸手抚摸到冰凉的身体,眼圈一红,转脸问道,“父皇,这是谁干的?什么人竟然把皇妹给……父皇,皇妹只有四岁,四岁的孩子招谁惹谁了?”
兰妃看着眼前的一切,顿时心里有底了。
她向前一步说道,“公主不要伤心,皇上今日在此,是一定要审问出个所以然的,这个后宫,是皇上的后宫,不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想要冤枉谁就冤枉谁的。”
她的话意有所指,皇后挑起的事儿,皇后一定是幕后主使。
她看着小公主的死,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孩子。
小小的生命,就这么被当做了害人的工具,实在太狠毒了。到底是谁下的手?
“张青!”皇上阴沉的目光若一把尖刀,割裂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奴才。
此时胡贵嫔悠悠转醒,蓦然看到站在面前的卿兮蓝,哭喊着扑了上来,“贱人,你还我的孩子来,你还我的孩子来,是你害死我的孩子!
皇上,是小公主看到了她和张统领,他们才对小公主下黑手的,她和张剑一定有奸情,请皇上明察。”
蔓儿见状,走过来一掌狠狠打在了胡贵嫔的脸上,厉声道,“胡贵嫔,你看清楚了。本公主和姐姐刚刚进入含章殿,父皇在这儿,你就红口白牙冤枉人,找死不成!”
胡贵嫔被打得趔趄着跌倒在地,抬眼难以置信的看向周围,尤其是看到皇后黑沉沉的脸色,心里一惊趴在了地上,不敢再动了。
张青见此情景,明白一切计划都变动了,她快步爬了过来,叩头如捣蒜,“皇上饶命,奴婢……奴婢今日是奉了胡贵嫔的命去见了护国公主。
说张妃娘娘晚上要见她,请护国公主来到含章殿一叙,其他的,奴婢都不知道,一切都是胡贵嫔让奴婢说的,还请皇上明察。”
她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胡贵嫔身上。
皇后一看,往前一步,眼神迸射出冷厉的光芒,厉声呵斥道:“胡贵嫔,你还有何话可说?堂堂一个贵嫔,竟然敢让一个小小的奴婢说谎话,该当何罪?
皇上,妾身看一切都是胡贵嫔所为,她布置下一切,然后让人给妾身报信,妾身差点儿就冤枉了蓝蓝和张妃妹妹。”
卿兮蓝冷笑一声,往前走了一步,跪在了皇上面前,“皇上,蓝蓝每日一早到御书房侍奉皇上,傍晚而归。
实在没想到,这么做还有人暗地里看不惯蓝蓝所为,引人嫉妒。蓝蓝真的不明白,难道有人要支开蓝蓝,对皇上做什么吗?”
皇上脸上的肌肉抖了抖。
这三年来,卿兮蓝在他的身边颇得信任,有人要对卿兮蓝下手,意思很明显,卿兮蓝只是点到了一点。
他自然想到了司徒逸。
司徒逸驻守在聊城,南疆兵变,他竟然以征兵征粮为借口,延迟发兵,威胁皇权威严,他隐忍不发,已经是格外开恩。
今日晚间这一出戏,从头到尾皇后都在自导自演,胡贵嫔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,他怎么看不清楚?
可是现在……还不是时候。
“皇上,蓝蓝说的对。胡贵嫔,你还不从实招来,为什么要诬陷护国公主和张统领?”皇后附和着,更加疾言厉色。
兰妃走过来扶起了卿兮蓝,冷笑道,“娘娘,妹妹刚刚说了,一个胡贵嫔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?
恐怕这出戏不是谁随随便便演出来的,皇上要彻查此事,以后才能阻止这种可恶的风气。”
“皇上,娘娘,都是臣妾一人所为,是臣妾一人所为!几年前,臣妾得罪过护国公主,如今看护国公主深得皇上信任,心里胆怯,就想着用什么方法除去护国公主。
就……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,掐死了小公主,然后……皇上,臣妾该死,臣妾该死,还请皇上赐臣妾一死!”
胡贵嫔突然往前爬了几步,跪在皇上面前,不住的叩着头,额头撞击着青砖地面,流出血来。
她担下了所有的罪责。甚至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的罪名。
卿兮蓝看着她,暗自咬牙,一个母亲,不论多么阴狠,也不可能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,何况养育了四年的孩子!四年,每日朝夕相处,母女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?
这背后,一定隐含着什么阴谋?
胡贵嫔为何要替皇后隐瞒,难道又是家族的利益驱使?
“拖出去,凌迟。”
皇上一字一顿,眼神幽暗得仿佛是这黑夜中深不见底的枯井。半晌摆了摆手。
张宪暗自叹了口气,抬手,两个小太监走了过来,拖着胡贵嫔离开了。
“父皇,胡贵嫔是一个母亲,怎么能狠心掐死自己的女儿?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,父皇,难道……”蔓儿哽咽着宣泄着心中的疑问。
卿兮蓝伸手拉住了她,“蔓儿,好了!”
皇上的心思,她能揣度得到。
此举不能动皇后分毫,可却会成为一个导火索,把矛头引向司徒逸的导火索,从此时起,司徒家族将成为帝都之中风雨飘摇的话题。
“皇上,虽然事情是胡贵嫔所为,可皇后是这后宫之主,刚刚说过话不会不算数吧?”兰妃抱住了冷轩,看向皇后,绝没有放过她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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