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鲍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,竟然还会为这个小娃娃叫好,莫非他真的是返老还童了?”齐景公瞪着一双大眼奇怪地看着鲍国。“喔,寡人明白了。”他一拍脑袋。“对,他这是在讨好田无宇,毕竟是一对老哥儿们。”接着,又看了田无宇一眼。
他看见田无宇并没有跟着鼓掌,脸上也没有流露出喜悦之情。于是,心里感到十分纳闷:“嘿嘿,凭着鲍国的辈份与身份,根本就没必要为田氏的后生晚辈喝彩。难道鲍国是个老顽童?可这么多年寡人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?”
齐景公楞了楞神,目光终于从鲍国和田无宇的身上转移到了田武的身上。他挠着头轻声嘀咕道:“真的不用费劲就能大有收获?真能这么神吗?”他心存疑虑,于是歪着头又质疑道:“小爱卿,为什么要给野鹿预留一个缺口呢?”
面对国君的质疑,田武赶忙解释道:“君主,给野鹿预留一个缺口是小臣想给绝大多数野鹿留下一条生路,避免将它们赶尽杀绝,一网打尽。”
“呵呵。”齐景公更是感到大惑不解,连忙追问道:“小爱卿,为啥子要这么做呢?是不是你心太软不忍心看见野鹿毙命?”接着,又一甩胳膊说:“小伙子,男子汉大丈夫要想建功立业,就不应该有这种妇人之仁。懂吗?”他得意地大声教训道。
“不!君主,这并不是妇人之仁。这是因为……”没想到国君会将自己归类于妇人之列,田武赶紧解释道:“一旦杀绝了野鹿,请问明年还能拿什么练兵呢?”
看见国君收起了不屑一顾的神态,他接着又说:“君主,小臣以为应该让强壮的野鹿从缺口处逃生,并将幼鹿也统统放生,只杀死那些老弱病残的野鹿。这样一来,不就可以全部兼顾到了吗?”他的口气充满着自信。
“好!”不等国君点头称赞,人群中忽然响起了“啪啪”的掌声。众人扭头一看,竟然是晏婴。
他一边竖起大拇指,一边使劲鼓着掌对齐景公说:“君主,真乃后生可畏!臣看田武挺有前瞻性的眼光,这办法真是不赖,比梁大夫不知要高明多少倍,确实值得一试。”说着,还故意瞟了梁丘据一眼。
“嘿嘿。”齐景公瞅着晏婴心里直打小鼓,纳闷道:“这货刚才还在梦游,这会儿又发神经醒了?”接着,又鼓起大眼上下打量着他,寻思道:“真是奇也怪哉了,这货没吃错药吧?平时,他总是在寡人面前说田氏的坏话,要寡人时刻提防田氏,千万不能授予权柄。今天,这是怎么啦?”
他心里百思不得其解,嘀咕道:“难道仅凭着小娃娃的一面之词竟让他改变了初衷?他一鼓掌,不就等于赞同寡人将指挥权交给田书了吗?难道就不怕田书篡权吗?”
一想到这里,他轻轻地摇头叹息道:“唉,这真是人心隔肚皮谁也猜不透!既然寡人许了愿,当然要兑现喽。”于是,挥手对田书说:“田将军,寡人现在就委任你为狩猎总指挥,开始行动吧!”
田书正准备躬身接受任命,忽然从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吆喝:“且慢!”众人回头一看,竟然是高张。他高声叫喊道:“君主,凭什么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都让后军来承担?老子不干了!”说着,就要撂挑子驾车离去。
突然,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大骂道:“混帐东西,给老夫站住!”众人扭头一看,骂人的竟是高张的父亲高偃。他手指高张继续骂:“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?想干就干,想走就走?这是国君的命令,必然遵命!”
晏婴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,看看高偃,又瞧瞧高张,低声询问道:“君主,这是怎么回事?不会是把军权授予子占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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