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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针随尖锐入骨,但身上传来的疼痛却仿佛要将她四分五裂,原本及其精细的脉络在阴气的不断运输之下,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小周天。
侵占本体数十年入一日的寒气不甘示弱迎面反击,与其外来入侵的阴气在体内打得是不亦乐乎。
两种真气在傅清婉体内斗得不可开交,傅清婉脸色苍白,死死地咬着嘴唇。体内一会觉得浑身冰冷若身处冰窖,一会又是阴暗的真气毫无顾忌地侵蚀着被冰封住的脉络,经脉若琴弦般被毫不留情地一根根扯断,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而来,唇角因过度用力的撕咬,云烟弥漫,染上朵朵血花。
意识渐渐溃散,斗斗汗珠瞬息绕过额头,划落脸颊,将唇间残留的一丝余温去除。
早年,她天真地以为身居太傅之位的爹爹将自己送入深山中,仅仅是为了给她疗伤。满心欢喜之下,她不辞辛苦在山上随鬼谷神医勤学药理,后来在离寰跟千绯夜的提醒之下才知这毒怕是早就下了。
念此她娥眉轻蹙,眼角不知何时起落下一滴泪,滴落在唇口,咸咸的,难以下咽。
“女娃娃,可要忍住了。老夫要下重手了!”老人突然发狠将体内的真气化无形为无形,深吸一口气,凝气化掌缓缓推入傅清婉的体内。
“噗哧!”气血逆流而上,她眼前一黑,旋即一口鲜血猛然喷出,血溅出原地由几尺之遥,好巧不巧落在画中女子身后的悄然绽放的芙蕖之上,娇艳若初,栩栩如生。
老脸猛然一沉,他咬牙切齿道:“老夫所料不假。你果然是那冰族之人。”说话间夹杂着一丝始料未及的愤怒,愤怒之后又是一阵阴骛
他早该想到若不是冰族人的血就不会开启那副该死的画,因此就不会让他联想到二十年之前,他跟墨昕曾打下一赌,墨昕断言叶凌风打下的天下终究将会四分五裂,究其原因还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江山。
年轻气盛的他浑然不信,喝了几口浑酒红着脸跟墨昕打下了这赌,谁想他楚云傲不仅输给了墨昕,而且还咬牙答应在山洞内如同野人般苟且偷生了那么久。
如今想来要不是那该死的女人误了他半生,自己也不会委曲求全为了遵守誓言呆在这里这么久。
愈想心中的火气越旺,楚云傲凌厉地目光穿透傅清婉的体内,似要将她千刀万剐,以解心头之很。半响后他收回目光,叹了口气,心若死水。
傅清婉处在崩溃边缘,哪里还顾得上老人的话。更没想到就在刚才自己小命差点不保。她颤抖着双唇,心底萌生的恨意无孔不入,渐渐地灰色的影子在脑海中交织着,仿佛有一个声音在隐隐约约间提醒着她,傅清婉,你要杀了他,只有杀了他才能将心中的恨意抹去,才来平息你多年来藏匿在心尖上的滔天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