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绯夜道:“昔日我与离寰在宜城之时,曾与姚青之子妖舒放见过一面,很是投机。以前常有书信来往,但后来离寰转入帝都后,便渐渐失去了联系。”
傅清婉点点头,专心地看着台上的冥夜揭开了黑绸。
那是一个不过年方十八的女子,穿着单薄,面黄肌瘦,嘴巴被堵住发不出声,为了上元节“献艺”想来是饿了几日的缘故。
女子被揭开黑绸,面露惊恐之色。显然她呆在囚笼里面已有数日之久,如今贸然接触这宛若月光的琉璃灯,面露惊恐也不为过。
素华笑道:“那么就请冥夜大人为我们制作今日的第一个人偶。”
底下人声鼎沸,傅清婉眸光一紧,手不由自主地搭上了千绯夜的肩膀。
千绯夜暗叹一声,将冰凉彻骨的手握在手中。转头看向一侧,若有所思。
众目睽睽下,冥夜操起手中白晃晃的刀,三下五除二将女子的四肢砍断,血流一地,满满渗入早就准备好的沙子中。
女子的面色由痛苦转向绝望,底下的人目不转晴地看着,兴奋地呼喊声让周围的人气达到了一定的程度。
傅清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凝固,再不忍去看,撇过头见离寰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残忍的弧度。
他……想要做什么?傅清婉无力去想,如此精致的人偶竟然是需要用刀刃劈砍而成,是否是那女子的灭顶之灾?生不如死,被别人当作花瓶一般亵玩,人若人彘般被囚禁在花瓶内,是否早就心如死水?
傅清婉侧眼看着女子的舌头被冥夜勾出,一刀两断。斩落的舌头与那残肢断臂被堆砌到一起,血肉模糊。
血液奔腾不息,由着沙子的缘故流的迅速。女子的伤口处被涂上一层黏黏的东西,透着空气传来的芳香告诉傅清婉,那是止血的蜂蜜。
显然女子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了负荷,而蜂蜜却能唤醒女子的意识,让她看着自己从一个健全的人变成一个花瓶。
而后的傅清婉不想去看,只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滚,白天所吃的东西怕是白入胃了。
千绯夜虽然痛恨,却不能不看。眼见着第二个人偶被推上来,与之前的一般被相继做成了人偶。而第一个则被人高价买进。
周而复始,这场宴会非但没有遭到谴责,反倒是办得红红火火。底下看不到怜悯,看不到痛苦,只有欢乐,只有笑语。
傅清婉只觉得自己的胃一片冰凉,怕是看着头颅滚落都没有感觉的她见到如此局面还是动了真容。
离寰寻着目光看去,恰好看到一身素衣的傅清婉弯腰的背影,他若有所思地打量,恍惚间却没有想起什么来!
重头戏总是一场接着一场,末尾的压轴让人过目不忘,却价格昂贵,不是一般人可以买得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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