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解禁也不过才半个月余,可仿佛像是过了一生。她对华彦清的恨是积累了一层又一层,想念也是积攒了一层又一层。
可不想他虽然给她衣食无忧,却未给她所要的快乐。即便如此,傅清婉也要为了自己腹中那怀了五个月的孩子着想。
哪怕是每日吃不下,她都要逼着自己吃。有的时候害喜厉害,傅清婉便吃了一半吐了一半,有时候是强逼着自己吃下,不让刚吃的东西在吐出来。
三个月来,眼睛视力是恢复了。可身子愈发的臃肿,原本没有午睡的习惯,如今为了孩子傅清婉破例中午小憩一会。
有时候弹奏一曲,用来解解乏。只是一抚弄琴弦,便想起那日的《凤囚凰》,心中郁结不安。便让春喜取了紫洞竹箫来,独自对着月亮或者房屋的一角吹一会。
傅清婉不知道的是,她吹奏的时候都有一个陌生的身影,无怨无悔地陪着她,直到她的箫声停止,直到屋中的灯熄灭。
傅清婉只当是华彦清是不爱她的,却不想华彦清藏得太深。便是瞒过了府中大大小小的眼睛,可有了前车之鉴,连柔儿一下子便看出来他是为了保护傅清婉才故意冷淡的。
他的这份爱太重,太深,便是任何人都无法看出花花公子其实有一颗缜密的心。他始终无法保证自己见到她,是否会失控,会舍不得让她走。于是他故意奚落,故意让她心伤。如果能保护她,那么他心甘情愿被认作负心人。
只是天不遂人愿,终究谎言被戳穿,她跟他都被伤的体无全肤,往事不堪回首,未语泪先流。
傅清婉皱着眉头,敲响了月苑的大门。纵然铁血兵们再怎么不听话,也知道里面关的是王妃,王府的第二把交椅。
毕恭毕敬地躬身道:“王妃,有何事?”
傅清婉负手,居高临下冷冷说道:“本妃刚才听到哭声,不知谁敢在月苑放肆?”
华清晨一听王妃出来了,便哭哭啼啼道:“三嫂,三嫂,有人欺负我。呜呜……”
傅清婉一愣神,华清晨便扑倒了傅清婉的怀里,拉扯着她的衣带道:“三嫂,就是他们,我要来看你,他们不让。呜呜……三哥都没有这么对我,我一定要他们好看。我要让三哥打他们板子。”
傅清婉被弄得又是好气又好笑,好不容易让怀中的小妮子平复了下情绪,便对铁血兵吩咐道:“冷奕,你怎可如此对公主殿下?便是挨顿板子都是便宜你了!下去当差吧,以后少拿着你的剑到处晃荡,万一伤了人怎么办?”
冷奕被傅清婉一顿呵斥弄得抬不起头来,低头环视了下周围众人,果然都在窃笑。一张脸又红又涨,轻声道:“是,王妃教训的是。属下定当吸取教训,不敢再犯。”
华清晨被这么一抚慰,心中顿时顺气了许多。回头对冷奕说道:“喂,大冰块。看在三嫂的面子上,本公主就不再计较了。下次你再犯,就给我当一辈子的护卫,知道吗?”
冷奕点点头,转过身就走了,气的华清晨腮帮子鼓得老大,怒气冲冲地样子确实笑惨了傅清婉。
傅清婉捏了捏华清晨圆嘟嘟的小脸,牵起华清晨的手便带进了月苑。
一路上华清晨如一个好奇宝宝一样打量这,打量那的,这里摸摸,那里碰碰。而傅清婉对着如孩子一般的华清晨自然是毫无办法,也就随着她去了。
傅清婉对春喜说道:“春喜你去把小厨房里煮好的上好的奶茶给我端上来,还有馍馍酥,凤梨酥,蟹黄包,小奶包,也给我上一些。本妃看着孩子可喜的很,其他的你就看着上点吧。”
春喜道:“是。奴婢这就去。”
华清晨听说有东西吃,这下刚才所受的气全没了。扑哧一下扑到傅清婉的怀里,笑道:“三嫂,你对我真好。”
傅清婉笑道:“现在,你总要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吧?”
傅清婉可不记得华彦清有这么小的妹妹,很显然华清晨的娃娃脸让她以为是十一、二岁的孩子,而忽略了华清晨的真实年龄。
华清晨撇撇嘴,不满道:“三嫂,当真不知道我?我便是父皇最小的女儿——清晨公主。”
第一次有人拿自己的名讳做封号的,而华清晨就是这个史无前例的例子。华清晨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,觉得自己的名字做封号挺好,她也乐意之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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