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emsp;“你能拦住它？”卡特琳娜急忙问。
emsp;emsp;“不能。”
emsp;emsp;恶堕简短回答，咒骂驱赶没有离开的众人：“……快滚！”
emsp;emsp;离开囚室来到外面，天色居然开始变得晦暗。
emsp;emsp;夜晚将要到来。
emsp;emsp;街道远方响起混乱喊声，那里是恶灵接近的方向。
emsp;emsp;但情况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。
emsp;emsp;臃肿、肥硕，数百只眼珠生长体表的肉瘤轮廓在街道上蠕动。村民们手持武器抵抗它的入侵，但无论木棍还是生锈工具都难以伤害它。
emsp;emsp;每次它裂开身躯，就会有一名围攻村民被吞掉。
emsp;emsp;“是苦难之众。”
emsp;emsp;“苦难之众。”
emsp;emsp;陆离和恶堕同时说道。
emsp;emsp;“趁它没发现我们，赶紧走。”
emsp;emsp;卡特琳娜低语，转向相反方向，身躯倏然僵住。
emsp;emsp;如蛇一般的纤细黑影在街道尽头浮现，犹如在水中游动，漂浮而来。
emsp;emsp;恶灵，知识之毒。
emsp;emsp;两只恶灵同时出现。
emsp;emsp;尽管对村民来说，其中一位是“神灵”。
emsp;emsp;“攻击苦难之众。”
emsp;emsp;发怔的众人耳中响起陆离的低语声。
emsp;emsp;卡特琳娜等人回神，跟随陆离冲向村民和苦难之众。
emsp;emsp;身后恶灵逼近前按照陆离的提示，捡起石子用力砸向苦难之众。
emsp;emsp;“然后呢？”
emsp;emsp;头皮发麻地卡特琳娜几乎抑制不住拔出黑刺的冲动。
emsp;emsp;“什么也不做。”
emsp;emsp;陆离平静话音落下，什么也没发生。
emsp;emsp;知识之毒就悬浮在十几米外，接收村民的跪拜，但没有靠近，他们的脑袋也没变成脑浆。
emsp;emsp;两只恶灵之间陷入诡异地对峙，暂时的。
emsp;emsp;当发现不攻击苦难之众就不会被吞掉，村民停下，退回知识之毒身边，簇拥着它。
emsp;emsp;“神……看着我们……献祭……”一名老人晦涩低语。
emsp;emsp;老人，年轻人，孩子。数十名村民举着火把与武器逼近“祭品”。
emsp;emsp;更糟的是，消失的无力感重新在身体深处涌现。
emsp;emsp;“无论你有什么办法，快点。我不想这时再昏一次。”
emsp;emsp;卡特琳娜咬牙低语。
emsp;emsp;无论何时都保持理智的陆离忽然开口：“知识之毒，它的仪式是让知识变得拥有分量……”
emsp;emsp;村民们被动听着陆离的话语，一些人陆续痛苦地抱住脑袋。
emsp;emsp;“你做什么……？停下……停下！！！”
emsp;emsp;火把光芒照耀陆离那张让人感受神秘与平静的脸孔。
emsp;emsp;陆离没有停下：“苦难之众的仪式是反击对他造成伤害的人……”
emsp;emsp;话语拥有知识，知识带来死亡。村民们歪斜跌倒，再也没有爬起来。
emsp;emsp;宣称将陆离等人献祭的中年人踉跄跌向他们，他手中武器早已滑落，只剩下可笑的信仰支撑他前行。
emsp;emsp;下一刻，黏稠浑浊的脑液从他鼻中涌出，可悲之人向前扑倒，再无声息。
emsp;emsp;地上的燃烧火把照亮昏暗笼罩的街道。
emsp;emsp;没有火焰净化污秽，只有欢欣的知识之毒趴伏在村民的脑袋上，畅快饮用。
emsp;emsp;这是知识之毒的丰盛宴会。
emsp;emsp;这是属于知识的复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