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修尔看西榆神色激动，面色涨红，忍不住扯嘴笑了。
“西榆，我们只是普通人，又不是神。我们商人挣钱开公司，他们拿工资干活，谁也不欠谁的，他们又不是我的责任……至于爸妈，他们心里有数，集团撑不下去是他们早有料想过的结局。”
西榆僵坐在原地，觉得眼前的这个聂修尔陌生到让她觉得发冷。
“聂修尔，你以前当医生，你和我说不仅仅是为了继承家业，还是想要帮助别人。”
“西榆，我恨我当初不够自私，没有把你留在我身边，而是任由你留在阮沛臣那个人渣身边。”
聂修尔摘下眼镜，低头哂笑，笑容竟然格外温柔。
西榆拼命压住了自己的怒气，起身踢开椅子。
他说：“我知道你恨，你愤怒，可是现状如此，西榆，你又能怎么办？你没有能力拯救任何一个人，包括我，包括阮沛臣，包括集团……放弃吧，西榆。”
走到门边，聂修尔突然喊住了西榆，看着西榆的背影，聂修尔问道：“我如果足够自私，也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！”
西榆回头，漆黑温婉的眸子带着一层寒意直勾勾看着聂修尔。
“阮沛臣是人渣，你也差不多。我觉得我最错的是回来，我应该离你们两个都远一些，你们陌生可怕到让我没办法理解。”
“济世救人太难，但是不做一个冷血的人很简单，你现在怎么这么无情冷血，你太自私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