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陆励南点头，那双每次看见她，都恨不得要将她映进整个瞳孔中的深黑色眼眸，这次有些躲闪的不敢去深深望她。
一向顶天立地的陆励南，在这个时候，居然像是一个胆怯的孩子。
不敢去面对她的眼睛。
谭暮白望着陆励南，微笑：“真的不好好看看我吗？这可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，励南。”
那一刻，谭暮白几乎被陆励南眼中无尽的绝望跟痛苦给瞬间震住。
陆励南双手攥成拳头，血红的眼睛里，泪水就像是血一样，要从眼睛里流出来。
“不用道歉，我已经不怪你了。”
或者说是逼婚更为贴切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谭暮白看着他的的模样，心中抽痛到无法呼吸，缓了好一会儿，才苍白的微笑：“励南你要记住，我自从嫁给你之后，从没有后悔过。”
他的声音沉沉的，忽而提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：“我娶你的时候，威胁过你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我不应该逼你嫁给我，暮白。”
谭暮白被他这样一提醒，忽然想起了陆励南那别具一格的求婚方式。
但陆励南牢牢绷住了。
绷得整个人紧紧地，不敢放松，始终保持着这该死的理智。
陆励南声音压抑的冲她郑重道歉，但是眼睛却始终没有抬起来看她。
“我记得，”谭暮白回忆起之前那让她气的肝疼的事情，现在居然不觉得气了，“你说，我不嫁给你，你就把我从阳台上丢下去。”
陆励南含着泪，终于忍不住抬起头，看向了她的眼睛。
甚至有那么一刹，她觉得陆励南下一秒会失控发疯。
但是他咬牙，牢牢的克制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