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谭暮白跟她说好了，这才将电话挂断。
她下车付钱之后，就乘电梯往家里面去。
到了家门口的时候，还是犹豫了一下，才打开门锁。
客厅里面的灯光有些暗，只是开了一盏落地的大台灯。
方娟坐在台灯旁边，手里面捧着一本老相册，眼睛里面含着泪。
“暮白，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。”方娟抬手，摸了摸女儿的脸颊。
听见她开门的声音，微微看了一眼，就收回了视线，仿佛是生气一样，并不打算去理会谭暮白。
孩子一点点的长大，牵着母亲面对着镜头。
方娟这么说，谭暮白就走过去，轻轻跪在了地毯上。
那是她很小的时候父母抱着她一起照的。
但是，越是将相册往后翻，就会发现，渐渐的，那个年轻男人消失了。
她尚在襁褓之中，母亲跟父亲也都年轻，一对璧人，眉眼之中都是幸福跟对未来生活的期待憧憬。
谭暮白冲着方娟走过去，喊了她一声：“妈……”
把彼此当做是生命里面最重要的人。
不管是微笑，还是一脸平静，身边陪伴的只有母亲，再也没有父亲。
他们相依为命。
“妈……”
从记事的时候起，身边就永远只有母亲的陪伴。
方娟的声音沉沉的：“在你心里面，还有我这个妈吗？”
方娟身体一僵，转头看着她。
谭暮白心情沉重的微笑了一下，看她手上拿着的那本老相册。
谭暮白看着这些照片，仿佛能够回想起二十几年来的所有生活。
谭暮白看着母亲疲惫而沧桑的眼眸，泪水从眼眶里面兜不住的流了下来：“对不起，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