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滚带爬地过去，让季繁星打她，求她打自己。他的眼中满是绝望的悲伤，似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。
季繁星没搞清楚事情当然不会乱动手，可看他的模样，显然是被刺激的不轻，“不管你做错了什么，你留在这里能起到什么作用？如果你是想赎罪，那大可不必。因为就算叛逆无期，也什么都挽不回了。”
“苏途，如果你打算一辈子待在这，不再要清禾，那就继续在这里待着。”
看着她，苏途逐渐地冷静下来，眼眸低垂，“好，我出去。”
带他出警局时，季繁星向徐念道了谢。徐念微微颔，没吭声。
她开车来的，上车后，问他去哪。苏途静默了许久后，才说：“去医院，她该醒了。”
季繁星送他医院，跟他到了沈清禾病房外。她在外面见到了哭红了眼的岳久久，挥了挥手，算是打过招呼。
岳久久扯扯唇角，向她打了招呼，待看到苏途的时候，怒气翻涌，把头扭过去，没再看他。
站了好一会，苏途才推开病房门，走进去，然后轻轻将门关上。他手放在门把手上，许久没有转过身。
他的腿似灌了铅般，难迈动一步。面对沈清禾，他除了愧疚，就是愧疚。
“还站在那？”直到沈清禾出声，他才转过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