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,官员们却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。
因为那人发色全白,看起来很年迈了,老人在大汉当然是有特权的,是不能随意处置的,别说上御史府高呼晁错了,就是上未央宫高呼刘长,也没人能将他怎么样,都手持寿杖了,还能杀了不成?
御史中丞不悦的走到了老者的面前,打量着他,看到他一身白身打扮,倒也没敢太无礼,只是提醒道:
老者不悦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,指着他的鼻子骂道:
郦寄脸色通红,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。
老者直接抡起拐杖就狠狠砸在了他的肩膀上,郦寄一声闷哼后退了几步。
到此刻,郦寄自然也明白面前这个老头不同寻常,不敢得罪,低着头退到了一旁。
晁错不知何时走了出来,不悦的说道。
建信侯看到正主走了出来,直接无视了一旁的郦寄,直接走到了晁错的身边,打量着他,
郦寄一愣,建信侯刘敬?
他不是在河西担任国相吗?这老头离开庙堂太久,自己居然都没能认出他来。刘敬和晁错离开了这里,官吏们再次忙碌了起来。
两人面向而坐,刘敬也不废话,直接开口说道:
刘敬来找晁错,当然是为了陵邑的事情,刘敬不想让陵邑成为偶尔动用的杀手锏,他要让其常态化,定制化,成为大汉不可或许的府邸之一,日复一夜的从豪强身上割肉,不给豪强任何喘息和抬起头来的机会,晁错的行为是一刀宰,刘敬的政策是温水煮青蛙,不赶尽杀绝,但是又不给对方崛起的机会,只能说好处和坏处都有,但是制度化是很有必要的,这样一来,哪怕后来出了个心疼那些良善之家的君王,也只能是约束一下这个府邸,不可能直接废除法令,毕竟府邸一出现,纠缠着的利益就出现了,有人可以牟利,那就不会让其消失。
尽管刘敬很厌恶有人以此牟利,但是为了长远,为了根本,他只能如此行事。
晁错听着刘敬的诸多想法,点了点头,
晁错沉默了片刻,方才说道:
晁错认真的说道:
刘敬点了点头,随即眯起了双眼。
刘敬笑着说道:
晁错的脸色很平静,哪怕是知道对方很敌视自己,也没有觉得恼怒。
刘敬摇着头,
在这两位取得共识的时候,太尉却上书庙堂,算是对身毒的事情做出了最后的总结。
包括囚禁原先的百乘王,以他的儿子为新的百乘王,对身毒各地诸侯王的册封,对官员们的册封,驻军之事,港口的修建之事,以及通商,朝贡等等。
身毒诸王开始起身前来长安,他们要集体拜见刘长,成为刘长正式册封的大汉外王。大汉从这一年,正式开始了对身毒的治理。
太尉的上书,还是没有什么人敢去反驳的。
只是今日的太尉府内,却有些不同寻常,太尉韩信正在招待客人,自从曲逆侯逝世之后,这还是比较少见的。
这位客人跪坐在一旁,低着头,完全没有身为贵客的气质。
韩信则是坐在上位,吃着茶,询问起了庙堂的事情,这位客人正是大汉太仆,太仆也很纳闷,自己跟太尉几乎没有什么交情,怎么忽然就将自己叫来了呢?这又是询问国事,又是询问家事的...实在令人不安。
虽然心里不安,可太尉问话,还是要认真回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