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酒。”
这时候,曹老板高声道,
“是吗。”金色阎王沒想到会听到不同的声音,他道:“负责这位客人的鬼卒是谁。”
“在。”这一桌后站着的一对黑白无常越众而出,
金色阎王厉声斥责道:“你们为什么不给这位客人上酒。”
“知罪。”
那对黑白无常退下,很快又走进來,曹老板一直在努力的秦婷,好像他们回來拿了个杯子摆在石桌上,然后又双双在鼻子里闷哼了一声,有刀子划开肌肤的声音,最后是血流欢快的涌出身体,注进那杯子里,
杯子很快就满了,
那金色阎王又劝道:“请喝,小王御下失责,惭愧。”
这一杯子都是人血,又怎么喝得下去,曹老板只是随口的一句话,已经给自己带來了天大的麻烦,而这黑白无常对自己的那种狠劲也彻底的镇住了在座的每一个人,
可以说这里的人,谁敢说手上沒沾过血,也有人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杀人不眨眼,但是要眼皮不眨的自割一刀,放出一杯鲜血來请人喝,这份狠劲,简直是非人的,
“这个客人是否觉得这一杯酒不好。”金色阎王见曹老板久久不喝,又道:“这样吧,你们再换一杯。”
再换一杯的意思,就是再割自己一刀,再放一杯血出來,
“不必了。”
曹老板忽然举起杯,一口饮尽,
鲜血是咸的,一直咸到心里去了,
“老板”曲勇看不到,沒想到曹老板居然真的会喝下这杯血酒,
曹老板一抹嘴巴,道:“我沒事,相信我。”
“好,好。”金色阎王冰冷无情的语声中居然有一丝赞赏,
他说好,一直后背紧紧靠着他的那个人低低轻笑一声,道:“你说他好,是因为他也够狠,还能忍,小小年纪,前途不可限量啊。”
这个说话的人竟是个女声,他们的后背紧紧贴靠在一起,如果是走得很近看他们的样子,就会发现,他们是穿着一件定做的连体金色衣服,背上自后胸到后腰是连同的,
男阎王道:“我们不是说好了,在外人面前,你不能说话。”
“是,我的好哥哥。”女阎王又嗤笑一声,居然不说话了,
“这酒不好喝。”曹老板就觉得满口血腥,他恨不得用清水将自己的嘴巴清洗一万遍,可他沒有水,只能借助说话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
“哦。”
曹老板道:“一个宴会,如果连酒都上不好,那么它的格调又能高到哪里去呢。”
“是吗。”男阎王也饶有兴趣道:“那依你的意思,要上什么样的酒,才够格调。”
曹老板道:“此地既然是阎王殿,那么就要上阎王酒,而不是小鬼酒。”
“阎王酒。”
既然小鬼酒就是小鬼的血,那么阎王酒就是阎王的血,
“你想尝尝。”
“想的要命。”
“好,我给你。”男阎王居然一口答应了,他挽起一条袖子,早有人送上一把金光闪闪的解牛刀,他就要割开自己的血脉,
“慢着。”曹老板又站了起來,道:“我想我來自己倒酒。”
男阎王越來越有兴趣,奇道:“你來倒酒。”
曹老板已经慢慢走过去了,边走边说道:“酒要自己倒,这道理就好像是蟹要自己剥一样,否则就少了点滋味。”
男阎王沉默片刻,忽然道:“你來拿过刀,來玩荆轲刺秦王的游戏。”
曹老板的脚步一顿,这话正好说中了他的想法,他本想着能突然一下,沒准能擒贼擒王,但现在自己的心思被人一口喝破,他叹了口气,
“你叹什么气。”
“我在叹气,你为什么不去做别人肚子里的蛔虫。”曹老板居然一口气承认了自己的心思,
“哈哈哈。”
男阎王居然大笑起來,连声道:“有意思,实在有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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