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百姓与江湖分割，那是面前之人所奠定之格局发展后的成就，但这种分割并不完全，先天人之间出现问题还是会威胁到百姓。</P>
至少，袭灭天来知晓，若是自己与一步莲华在中原大打出手，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。</P>
在这样的环境下对百姓大可不必那么苛刻。</P>
他们才是受害者，是弱势群体。</P>
“你要修大乘佛法吗？”蔺重阳询问。</P>
“我不知道，如今，我还在寻找我要走的路。”</P>
越是游历天下，经历红尘，越是能够理解什么叫「三教共尊」，越是能够明白，为何面前之人在儒生口中可以比肩古之圣贤。</P>
选择改称「尊驾」并非忌惮其之武力，而是对其之所作所为的尊重。</P>
蔺重阳闻言微微颔首：“嗯，你确实不应该为其所缚，这很好。”</P>
“尊驾找到自己的路，用了多长时间？”</P>
“很久，十甲子，二十甲子，乃至两千余载。”</P>
袭灭天来没有询问更具体的内容，看待一个人别看他说什么，而是要看他做什么。</P>
而蔺重阳也没有询问袭灭天来今后的打算。</P>
以他如今之心境，无论是自己另开一脉，亦或者加入法宗，加入云鼓雷峰，均是袭灭天来自己选择的道路，哪怕他依旧选择回归一步莲华，相信他自己早已经有所觉悟。</P>
“这样么。”袭灭天来沉吟道。</P>
“当年的环境与现在不同，并非我要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，而是他们思路有问题。”</P>
蔺重阳左手微微抬起，在出言同时，捋了捋垂落在胸前的发丝，夹杂在其中的雪白清晰可见，他这一路走来不是给前辈善后，就是给友人善后，从苦境杀到异境再杀回苦境。</P>
若是按他们原本的计划处理，另一个时空就是前车之鉴，并非他要大包大揽。</P>
然而少一个蔺重阳的差距太过明显。</P>
赤发青年询问：“可有兴趣听我讲一些往事？”</P>
“愿闻其详。”袭灭天来端起茶杯。</P>
“那便从我初出江湖说起，三千年前，准确的说是三千零一十三年前，彼时我方踏入先天，恰好赶上江湖动荡，史称缔魔剑之乱……”</P>
除了一些不能说的内容，蔺重阳很耐心的为袭灭天来梳理了古史，不难从其中看出，一些排布就是为了针对未来的某一件事。</P>
包括当今天下局势，最初，也是为了应对席卷天下的血河战役。</P>
且在过程中还经历了三阳同天。</P>
袭灭天来面对的，仿佛是一卷活着的古史，同时也验证了流传在三教中的传闻，儒门剑皇确实有未卜先知之能。</P>
自其出道以来，但凡有他参与的战役，动乱皆被彻底平定，一丝隐患都没有留下。</P>
若是将他排除在外重新进行推衍。</P>
且先不提当今安稳的局势，苦境各地恐怕到处都是隐患，无数的阴谋家在等机会卷土重来，掀起动乱与腥风血雨。</P>
之所以要讲这些，还是那句今时不同往日，袭灭天来有大量的时间去求索。</P>
寻找自己的道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</P>
更何况，严格来说，袭灭天来还是一个不到两百岁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