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了。”
“不用谢,我们请你帮忙,还让你住车里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不碍事,就算有房间我也不会住,我还是睡在自己车里踏实。”
“我能在这里坐一会儿不?”
他说可以。
我立即关上了门。
这辆老猎豹车后排放倒空间不小,他将几个大包都到了前排,唯独将那把锋利的大鱼叉留在了手边,从这个小细节能看出来,他对我们还有防备心。
“我们能不能聊聊?”
“你想聊什么?”
“能不能提前给我说说,你打算怎么应付毛西瓜?你还不知道那些东西的恐怖,很吓人。”
“能有多吓人?”
“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,你听我描述和你亲眼看到是两码事,如果没有对付毛西瓜的办法,你便无法完成老爷子的遗愿,便无法找回你们解家祖传的嚣人像。”
他沉思了几秒钟说:“你只管将我带到那片水域,其他交给我,当年贵州旋松林水洞子下的那些盘头婆婆我也解决了,所以我有把握。”
他还是不肯细说,显的神神秘秘。
“水底吓人东西多了去了,你没见过多少。”他突然说。
“抚仙湖你下去过没?”我问,
“去过,湖底有以前古滇的遗城。”
“听说湖底有很多穿着白衣服的女尸立在水底?”我问。
他皱眉道:“那些并非女尸,都是男尸,也没有穿白衣服,因为蜡化了,远看像是穿了件白色衣服,它们也并非站在水底,是被一根铜棒贯穿身体插在了那里,水底最深处有一片东倒西歪的石雕区,大概就在石雕区的后面。”
“铜棒贯穿身体插在了水底?为什么?”我递给他一根烟问。
他点着抽了一口,回答道:“原因并不复杂,那时候滇人还是母系主导的奴隶制社会,当年在大地震发生的前夜,天生异象,水井沸腾,老鼠成群结队的过街逃命,滇国的国王以为这些是上天要降下惩罚的前兆,所以杀了很多的奴隶来祭祀上天,国王吩咐人,将铜棒埋入地下,一头烧红,一头穿入奴隶体内,国王以为奴隶越痛苦,他们喊的声音越大,便越能平息上天怒火,能保佑自己的国家免于灾祸,后来结果就是那样了,大地震来临,整个滇国都城,包括最早的滇池在内,都分崩离析沉到了地下。”
他弹了弹烟灰,又说:“那场大地震,滇人并没有灭绝,有一部分幸免于难,一路穿过云南边界逃到了很远的地方,国外有个族群叫米南加保人,那些人就是真正的古滇后裔,他们至今还维持着母系社会,古滇的青铜器很多都是水牛头造型,米南保加人也供奉水牛,他们族群中年轻人结婚时穿的大红袍和披风,也类似于我们古代的霞帔。”
我点头,想了想说:“潮生兄,我在问一个问题,古滇的青铜器很值钱,如果是祭器,一件最少能卖三五百万,那地方现在还能出古滇的青铜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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