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橙怔怔的望着他。
望着望着，眼中忽然发酸。
那氤氲的水雾笼罩着双眸，看起来分外动人心弦。
寺锦礼按捺住自己的手，强迫自己别开了视线。
“而且，他们讹诈医院、诬陷医生，指责刘医生害死那对母子的时候，你还及时调出了公共监控视频，当场揭穿了坏人的真面目，让网暴都没来得及发酵，就被遏制住了。
“所以，橙橙，你不知道，你真的很棒，很棒。”
钱橙垂下头，一向低礠的嗓音越发低礠，卷起一片明显的鼻音：
“可是……远远不够。”
她双手早已停止了掐指甲盖，蜷曲成拳握着，放在两边膝盖上，微微颤抖。
没人知道，这一天下来，她承受的沉重打击。
只要差那么一点点，自己慢那么一丢丢，刘医生的命就会被那样轻而易举地葬送在那种小人手里！
只要一想到这个，她的心脏就不受控制地发闷、发疼。
她以为她隐藏得很好。
可是却在寺锦礼的面前，一击即溃，溃不成军。
两边太阳穴酸酸涨涨，难受得直想捶头！
可她，哭不出来。
这种痛苦，无人可以感同身受，也无人可以代替她来承担。
忽然，一只大手轻轻落在她脑袋上，温柔地抚慰。
同时，那道熟悉的嗓音低低地在头顶响起：
“个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，你只要尽心尽力，去做好属于自己的那一份，问心无愧就好。而我觉得，属于你的那一份，你做得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