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。</p>
关于塞布尔小姐在南希背后这件事，杰洛特说的是实话——如果穿白礼服、戴选美皇冠的幽灵女孩是露西·塞布尔的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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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。”杰洛特问，“现在还能看到那些东西吗？”</p>
“不能，偶尔看到影子一晃而过。”南希摇头苦笑，“有时候在想，我到底是眼睛，还是脑袋出问题了。”</p>
南希和卢克一样，具备超过普通人的灵感，却又不能直接看到幽灵本体，除非幽灵主动现身。这样的人如果没人引导，容易陷入困惑和迷茫。</p>
南希无疑就是如此。</p>
加上青春期问题、母亲过世、父亲沉沦，这个女孩的世界还未崩溃，她是真的坚强。</p>
杰洛特还是第一次对这个金发女孩，产生除了精致外貌和姣好身材以外的好感。</p>
话匣子一打开，南希说了很多，说她如何向往外面的世界，想要到处走走看看，踏足从未见识过的风景。</p>
南希挺……文艺的。</p>
文艺……</p>
说到文艺，杰洛特眼中一亮。</p>
搬运工。</p>
来了！</p>
“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</p>
不是生与死的距离</p>
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</p>
你却不知道我爱你</p>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</p>
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</p>
而是爱到痴迷</p>
却不能说我爱你</p>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</p>
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</p>
而是想你痛彻心脾</p>
却只能深埋心底</p>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</p>
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</p>
而是彼此相爱</p>
却不能够在一起</p>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</p>
不是彼此相爱</p>
却不能够在一起</p>
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</p>
却装作毫不在意。”</p>
南希果断迷失在优美的句子里，两颊通红，眼神水汪汪。</p>
桃子熟了。</p>
果然是大杀器。</p>
杰洛特挠挠头，脸皮不够厚啊，否则这个时候手指穿过金发，四片嘴唇轻触。</p>
天雷勾地火！</p>
“差不多到点了。”南希看了一下时间，“时间过得真快。”</p>
肯定的啊。</p>
酒逢知己千杯少，话不投机半句多。</p>
原本对派对充满期待的，现在只能说兴趣一般。如果不是和乔治、贝斯约好，南希超想鸽了。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杰洛特开车，南希副驾驶兼人工导航，八点出头来到派对的地点：</p>
一个废弃谷仓。</p>
居然是那种主体钢结构，老式圆锥顶的谷仓。</p>
附近没有停车场，荒郊野外的也不需要，哪有空地往哪停。路过时，杰洛特发现有些车在晃动，剧烈程度不一，披露基本战况。</p>
八点了，谷仓外还有人在排队。</p>
戴墨镜的西装大汉把门。</p>
架势跟高级夜店似的，偏偏青少年吃这一套。</p>
杰洛特皱眉：“以前也这样？”</p>
南希茫然：“没有啊。”</p>
排队固然不爽，来都来了，杰洛特不想扫南希的兴致。</p>
排了十来分钟，手背盖了个荧光章，两人才进入谷仓内部。</p>
劲爆的音乐、炫目的灯光，确实有夜店那味儿。</p>
中间摆着两个充气游泳池，搭了跳水台和滑滑梯。八块腹肌的泳裤帅哥，比基尼美女，绝对吸睛。</p>
整个谷仓内部足足百人。</p>
考虑到人口基数不大，这百来号人几乎将两镇这年龄阶段的年轻人一网打尽。</p>
杰洛特皱眉。</p>
他看到几个人眼神涣散、童孔扩大，身体无意识地随着音乐打摆子。</p>
这是嗑药了？！</p>
南希说过，只是普通派对，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——现在有了。</p>
联想到把门的大汉，杰洛特猜测，派对的组织者变了，性质也跟着变了。</p>
没花多少时间，杰洛特、南希与乔治、贝斯胜利会师。</p>
乔治和贝斯分别带了男伴。</p>
乔治的男伴是利爪餐厅的三流厨子埃斯，姓什么不知道，迷恋神神叨叨的东西，长得不错，行为有点怪异的年轻人。</p>
有一点确定，埃斯不是乔治的菜。</p>
另外，乔治有轻微恋父情节。</p>
历任男友年龄差在10岁以上。</p>
贝斯的男伴是奈德·尼克森，深肤色、天然卷，他喜欢南希，并且付诸行动追求。以南希的状态，如果没有杰洛特搅局，奈德大概率有机会一亲芳泽。</p>
贝斯本没打算带男伴，奈德知道南希也会参加派对后，以一支轻奢口红的代价成为贝斯的男伴。</p>
贼心不死呐小子！</p>
杰洛特不见得多喜欢南希，然而碗里的菜不爱吃是一回事，让其他人快子伸进来夹走又是一回事。</p>
男人就是这样的。</p>
这点上，不成熟与成熟男人的表现出奇的一致。</p>
天性吧。</p>
奈德清楚地感受到了杰洛特的敌意。这种敌意他也正对着杰洛特发射。</p>
一旁南希不时温柔地望着杰洛特，对着杰洛特加BUFF，奈德一败涂地。</p>
谷仓有卖饮料，含酒精的不含酒精的都有。这里的人大多没达到饮酒年龄，不过谁在乎呢，反而更刺激。</p>
几杯混合酒精的果汁下肚，众人渐渐放开，随着音乐跳舞——其实就是瞎跳，有人跳得跟羊癫疯似的，也没人嘲笑。</p>
几首快歌后，音乐节奏放慢。</p>
几人窝在角落聊天，一个男瘦子的凑过来，长得贼眉鼠眼，神态狗狗祟祟。</p>
“嘿，兄弟姐妹，来点劲爆东西助兴？”</p>
瘦子掏出透明自封袋，里面有几颗蓝色小药丸。</p>
准备递给南希。</p>
特里，跟南希是高中同学，清楚南希这一年的遭遇，情绪跌落谷底，正是最容易的突破口。</p>
一只手钳制住特里的手腕。</p>
作为攻陷南希，占据制高点的人，杰洛特不容许别人从他的碗里夹东西，奈德不行，药丸也不行。</p>
“不需要！”</p>
杰洛特微笑，语气坚定，同时稍微用力。</p>
——要是多用点力，能把瘦子的麻杆手给折断了。</p>
特里感觉到手腕上的力度。</p>
确定了。</p>
不是好惹的人。</p>
特里讪笑道：“这是新出的产品，药效强，无副作用，关键还便宜，一颗10贝利。”</p>
无副作用这种鬼话谁信谁智障。</p>
10贝利是够便宜，这帮生儿子没PY的东西不傻，居然懂得培养市场。现在便宜，等你上瘾了，还不是想卖多贵就卖多贵！</p>
特里看看其他人，又看看杰洛特，“这位哥们以前没见过啊，忒霸道了一点。大家一起出来玩，是不是应该问一下其他人的意见？”</p>
“特里……”乔治开口。</p>
“嗯？”</p>
“滚！”</p>
乔治有个酒鬼母亲，三天两头进酒鬼牢房。如果不是有个这么不靠谱的母亲，何至于年纪轻轻全权负责一家餐厅？</p>
运营餐厅不一定难，但一定又累又琐碎。</p>
乔治恨透了让人成瘾的酒精和药丸。</p>
所以反应激烈。</p>
贝斯摊手，“我倒是想尝尝，可我们家的规矩，谁碰药丸，直接剥夺继承权。”</p>
南希看着杰洛特，摇头：“我不需要这东西。”</p>
埃斯倒是跃跃欲试，只是大家都这态度，他能怎样？</p>
特里灰熘熘离开，本想在临走前瞪一眼杰洛特。</p>
手腕隐隐作痛，提醒特里对方的厉害。</p>
算了，我现在的身份是商人。</p>
商人以和为贵。</p>
特里这么想着，感觉精神境界一下子拔高，舒服多了，随即投入拓展客户群的工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