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地下室，骤然亮起了一道光束。
顾余看到那个满身伤痕的人，提起脚边一桶冷水，直接泼了上去。
地上的人，一个激灵，顿时清醒了过来。
刺目的灯光，让他有些不适地眯起眼眸。
他沙哑着声音问道，“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“宫学明。”
顾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眼底带了一丝嘲讽。
“你比我跟在老板身边还要久，结果你做了什么？
泄露宋家人的行踪，在老板的手机里装监听插件，让人试探老板的双腿是否真的废了。
这一桩桩一件件，你觉得你好意思走出去吗！”
宫学明脸色惨白，坐在地上没有说话。
许久，他才认命地说道，“我是背叛了二爷，要杀要剐，悉听尊便。”
“杀了你？那也太便宜你了！”
顾余眼眶赤红，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。
“如果不是你，老板根本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！”
“我有什么办法？他有亲人，有在乎的人，我就没有吗？！”
宫学明推开顾余，神色有点崩溃。
“我女朋友怀孕了，我只是想让她安全回来！她就是个普通人，我不想再让她卷进这些事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