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衍的神情有些尴尬。
士孙瑞虽然没有明着说他，但中原士大夫无疑是骂孝武骂得最多最狠的。
士孙瑞转过身，微微一笑。
士孙瑞抬起手，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。
荀衍诧异地看着士孙瑞，一时不明白他
的意思。
士孙瑞也不解释，慢慢地踱着步。
荀衍想了想。
士孙瑞点点头，又摇摇头。
荀衍目光一闪，随即哑然失笑。
士孙瑞转头看着荀衍，微微一笑。
荀衍点头表示赞同。
虽然他对在两山之间建桥的技术能否成为现实表示怀疑，对技术能带来的好处却一点怀疑也没有。
这一年多来的军旅生涯已经证明了这一点。
见识过北军的军械以后，他就意识到袁绍输得不冤。就算他没有失手被袁术生擒，也不可能是天子的对手，失败只是时间问题。
在技术带来的优势面前，世家大族所拥有的人力、物力优势不值一提。
而荀彧的来信，也证明了技术在战场之外同样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。
族兄荀悦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技术的不可或缺。他最近热衷于登山，为寻找那个问题的答案孜孜不倦，并且从中找到了乐趣。
士孙瑞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荀衍吃了一惊，连忙躬身行礼。
士孙瑞虽然一直没能位列三公，但他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却与三公无异，否则也不会将北军交给他指挥。士孙瑞说出这样的话，等于将他当作了下一任北军中侯进行培养，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承受的。
北军八校的校尉、假校尉、长史个个都是俊杰，资历、战功都不是他能比的。他后来居上，其他人岂能甘心？
士孙瑞大笑，伸手拍拍荀衍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