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emsp;动作比他以为的要熟练很多。
emsp;emsp;“……”
emsp;emsp;安室透话到了嘴边,不说很难受,而且在琴酒面前欲言又止,非常危险。
emsp;emsp;于是他撑着椅背,临时换了台词,转向贝尔摩德:“我们这里没烟瘾的人可不多了,别带坏新人。”
emsp;emsp;“只是一种纾解压力的方式。”贝尔摩德咔擦点燃打火机,凑过去给白石把烟点燃,她很随意的回复波本,“你也该培养点爱好了。”
emsp;emsp;一边说,贝尔摩德一边暗中打量白石的表情。没有口罩遮挡后,表情更好辨认。
emsp;emsp;确认过迷弟还是迷弟,她终于放下心。
emsp;emsp;之前那种危险的感觉,应该只是错觉。
emsp;emsp;基安蒂不太喜欢贝尔摩德,她抱着狙击枪,替波本反驳:“他的爱好不就是打工吗?我们上次在西杯户狙目标,他在临街送牛奶。”
emsp;emsp;画面感太足,白石有点想笑。
emsp;emsp;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贝尔摩德的脸,为了维持自己高冷靠谱的形象,又忍住了。
emsp;emsp;不过……
emsp;emsp;怎么感觉贝尔摩德的脸有点糊?
emsp;emsp;白石抬手按了按眼眶。
emsp;emsp;头倒是不晕,但眼前发花,像裹着一层烟雾。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,而且很突兀。
emsp;emsp;……等等,烟雾?
emsp;emsp;白石略微一怔,心里忽然有所猜测。
emsp;emsp;犹豫片刻,他抬起烟,试探着又吸了一口。
emsp;emsp;眼前烟雾立竿见影的加重,看上去白茫茫一片,逐渐遮住了视野。
emsp;emsp;“……”
emsp;emsp;难不成,这个假面它……真的没有脑子??
emsp;emsp;越想越觉得,这就是真相。
emsp;emsp;眼花可能是因为烟雾比较轻,吸进体内后,它们没有出口,逐渐堆积在头部,遮挡住了视野。
emsp;emsp;而且,从旁边几人很自然的谈话来看,他们还没察觉到异常。
emsp;emsp;也就是说……大概连耳道也没有。
emsp;emsp;否则现在,琴酒他们应该能看到“科伦”耳朵冒烟的场景。如果真的看到,他们不可能一句话都不问。
emsp;emsp;这种时候,侧过头把烟雾吐出来,应该能缓解情况。
emsp;emsp;但白石想了想,不光没吐,还屏住了呼吸,防止烟雾跑掉。
emsp;emsp;作为一个逃课专业,啊不,专业逃课的学生,白石敏锐的捕捉到了逃机。
emsp;emsp;……这次,搞不好,
emsp;emsp;他能请一波病假。
emsp;emsp;……
emsp;emsp;贝尔摩德点完烟,又退回原处,跟迷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然后看向琴酒。
emsp;emsp;刚才她问过问题,但还没听到下文。
emsp;emsp;“你不是一直都在独自行动。”琴酒转向贝尔摩德。
emsp;emsp;对这个关系户,他管的不太严,而且他相信,贝尔摩德不会损害组织的利益:“如果不知道该干什么,正好你也有邀请函,就一起去追悼会场,接应皮斯克吧。”
emsp;emsp;“当然……”说着,琴酒看了一眼皮斯克,“一旦这个人失败并暴露,你的任务将会变更为杀了他。”
emsp;emsp;皮斯克在组织里待了很久,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头,并没有把琴酒的狠话放在心上。
emsp;emsp;他低笑一声,笑容中有一点点对年轻干部的蔑视:“你多虑了。”
emsp;emsp;琴酒冷哼。他一贯看皮斯克不太顺眼。或者说,他看组织里很多人都不顺眼,尤其是那些不听他话的。
emsp;emsp;不过,只要组织成员不过分犯错,琴酒的所有的行动,也就仅仅止步于“看不顺眼”。
emsp;emsp;琴酒部署完,见其他人都没有问题,于是转身往外走:“出发。”
emsp;emsp;走到一半,他忽然听到身后基安蒂喊:“还呆着干什么,快去大楼找个好位置啊!……喂,科伦?”
emsp;emsp;琴酒微带疑惑的回过头,正好看到勤恳的新人被基安蒂催着走了一步。他眼睛看不清似的撞到了立架上,又捂着额头倒回去,手里夹着的烟掉落在地,把会所昂贵的地毯烫出一个小洞,人也一头栽倒。
emsp;emsp;琴酒一怔,停住脚步。
emsp;emsp;贝尔摩德也察觉到了异常。
emsp;emsp;她回到桌边,抓起茶杯随意一泼,把地摊上的烟头浇灭,然后看向被波本手疾眼快扶住的新人,挑了一下眉:“生病了?”
emsp;emsp;“是你的烟有问题吧!给科伦递了烟,你自己倒是一直叼着没吸。”基安蒂也正蹲在旁边围观,并且灵光一闪,发现了盲点。
emsp;emsp;她对贝尔摩德印象很差,发现烟的事,顿时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:“竟然给刚见面的同事下毒,你打招呼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人啊。”
emsp;emsp;琴酒听到这话,皱了一下眉。这还真有点像贝尔摩德的风格。
emsp;emsp;而且刚才他也确实感觉到,一向沉默寡言的新人,经常不自觉的往贝尔摩德的方向看。他以为这又是贝尔摩德对痴汉的小教训。
emsp;emsp;琴酒看了看表,又看向贝尔摩德:“快到时间了,不要在这种时候给我找事。”
emsp;emsp;“我只是不习惯站着吸烟,才没点火。”贝尔摩德也很疑惑。
emsp;emsp;她看向地上那半支被水浸湿的烟,又看了看全身写着“我中招了我走不动”的科伦,思索片刻,忽然凉飕飕的一笑:
emsp;emsp;“如果真的不是他自身的原因,而是烟的问题……我们的任务名单上,可能又要多一个人了。”
emsp;emsp;她把嘴边的烟拿下来,找出一个塑料袋封好,然后朝白石走过去,想仔细检查。
emsp;emsp;安室透下意识想拦,不过,想到贝尔摩德不是那种下了毒还死不承认的人,而且她医学造诣深厚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干。
emsp;emsp;贝尔摩德伸过手,扳起白石的下巴,看他还有力气坐着,本来以为情况不严重。
emsp;emsp;没想到掀开眼皮一看,这人瞳孔都雾了。
emsp;emsp;贝尔摩德的人生,非常漫长。她虽不是专攻医学,但学医5年,客串医生不知道多少年,看过的医书无数,见过的患者也无数。
emsp;emsp;然而截至今天,她还从未见过此等奇观。
emsp;emsp;眼球浑浊和晶状体浑浊并不罕见,不管哪种,患者的眼睛,看上去多少带点病变。
emsp;emsp;可是科伦不太一样。
emsp;emsp;他眼球没肿,眼里也并非白内障那种沉闷的浑浊,而是像两颗装了烟雾的玻璃球,往他脸上一拍,瞳孔里的烟好像还在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