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emsp;程老匹夫? 老夫这把老骨头虽然不能以力服人? 那又如何？
emsp;emsp;正所谓你有宣花大斧，我亦有刀笔锋芒。
emsp;emsp;就让你的画像整宿整宿的替我阎府内院守夜，也算让老夫能出口恶气。
emsp;emsp;嗯，这辈子老夫打死也不会再给姓程的人作画，下辈子也不可能。
emsp;emsp;#####
emsp;emsp;程处弼与孙袁二位道长，再一次来到了翼国公府，翼国公府大管家秦大力当先开路。
emsp;emsp;领着三人去搭建手术室的地方溜达了一圈，不但手术室已经搭建完毕。
emsp;emsp;便是医疗消毒所需要的生石灰，也备下了不少。
emsp;emsp;程处弼很满意，孙袁二位道长作为陪同者倒是没啥意见，这些日子，与程处弼的交流。
emsp;emsp;倒也让他们了解了不少关于手术的各种事项，让二位道长觉得新奇之余，也份外期待。
emsp;emsp;孙思邈却注意到了身边的秦大力好几次欲言又止。
emsp;emsp;“秦管家，翼国公要动手术了，为何你如此忧心忡忡？还是对处弼贤侄没有信心？”
emsp;emsp;秦大力迎着三人疑惑的目光，犹豫半天，突然一下子拜倒在地。
emsp;emsp;“？？？”程处弼一脸懵逼，两位道长也好不到哪儿。
emsp;emsp;“秦管家你这是做甚？”
emsp;emsp;“程公子，若是我家老爷说他不想做手术，绝非不是不信任程公子的医术。”
emsp;emsp;程处弼的脸色沉了下来。“管家你这话何意？”
emsp;emsp;这特么怎么回事，不都已经说得好好的，万事俱备，只待开工。这又是闹什么妖蛾子。
emsp;emsp;秦十力心中一横，正要开口。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，一回头，正是秦琼快步而来。
emsp;emsp;看着这位本该与父亲程咬金一般威武雄壮，而今，却已经被那几根箭镞折磨得都只剩下了一把骨头的秦伯伯。
emsp;emsp;程处弼赶紧上前一礼。“小侄见过伯伯，小侄……”
emsp;emsp;“贤侄……实在不好意思。”秦琼走到了程处弼跟前，扶了扶程处弼，这才面带惭色地道。
emsp;emsp;“对不住你，为了老夫的病，你做了那么多，没想到老夫，居然也会有如此怂包的一天……”
emsp;emsp;“老夫想明白了，生死由命，能这么活着，至少能活着，其实，其实……也不错。”
emsp;emsp;说到最后这句话时，秦琼两眼泛红，几乎梗住无法出声。
emsp;emsp;而那秦大力趴在地上，大声地嚎啕起来。“老爷，您何必这样，您可是向来不畏生死的盖世豪杰……”
emsp;emsp;“住口！”秦琼深吸了一口气，枯槁的面容冷了下来。“再胡言乱语，滚出秦府。”
emsp;emsp;“贤侄，二位道长……恕秦某不送。秦某这便会向陛下请罪，请陛下恕秦某怯懦……”
emsp;emsp;言罢，秦琼不再多留，满脸歉然之色地朝着目瞪口呆的程处弼和两位道长一礼之后，便匆匆离开。
emsp;emsp;看着秦琼明明很宽大的骨架背影，偏生给人一种老树将朽的凋零凄凉感受。
emsp;emsp;“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程处弼忍不住冲秦大力喝问道。
emsp;emsp;秦大力虎目含泪，看着秦琼那虚浮的脚步，嘴唇都咬出了血，偏偏不敢开口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