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酒店工作人员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看看,”池真之介面无表情道,“如果他留了字条说自己走了,或者他的东西都不见了,那就别找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池非迟看到视频通话中断,放下手机。
“如果剑十郎先生房间里的私人物品都不见了,但他没有留字条说自己走了,我们真的不用再找找看吗?”越水七槻不太放心,琢磨着道,“虽然他有离家出走的先例,但他昨晚跟鬼丸分开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,真的会有人在大晚上离开吗?我是觉得应该小心一点,万一他遇到了麻烦,我们却没有及时发现,这样他不是很危险吗?”
“所以,我想找你这个南部名侦探帮忙,”池非迟将手机收回外套口袋里,转头对越水七槻道,“等会儿去了房间里,麻烦你一起看看有没有奇怪的地方。”
越水七槻被池非迟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知道啦,我会尽力的!不过,要是我没有及时发现疑点,你也不要笑话我哦!”
在池非迟的要求下,酒店工作人员带着两人到了铁剑十郎的房间外,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。
房间里空无一人,池非迟、越水七槻和一名酒店工作人员进入房间转了一圈,很快发现铁剑十郎的个人物品被收走了,桌上还留有一张字条。
字条上只写了简短的一句话:我走了。
整体来看,房间里有些凌乱,电视遥控器被丢在了床上,浴巾被随手丢在沙发上,啤酒瓶歪歪倒倒地堆在电视机柜旁,看得出来,之前住在这里的人是个懒散随性的人。
除此之外,房间里倒是没有什么打斗痕迹、翻找痕迹、仓促收拾过的痕迹,住在房间里的人应该是自己离开的。
得出这个结论后,池非迟没有再找下去,发邮件跟池真之介说了说情况,就和越水七槻一起去外面吃了午餐。
随着铁剑十郎突然离去,池非迟原本的行程计划被打断,饭后跟越水七槻商量了一下,在公园前和幼儿泽田弘树汇合,带上泽田弘树去了泽田家的老宅……
扫墓。
池非迟之前将泽田弘树的骨灰埋在泽田家老宅的院子里,由于没雇佣专门的守墓人来打理,所以,时间一长,泽田弘树的坟头就长草了。
“你就这样把诺亚的骨灰埋在土里、简单垒上几块石头,会不会太简单了啊?”越水七槻看看泽田弘树那个简单的小墓,又转头看看院子里的樱花树,观察了一圈,“这个院子里的景色很美,把坟墓修在这里是不错,但你至少帮他布置一个三段墓吧,这样看上去会比较像样。”
“虽然近代的三段墓会用强力胶加固,但时间久了,胶还是会老化,一旦发生地震,三段墓就容易倒塌,而日本又是一个多地震的国家,如果没有守墓人看守,这个坟墓恐怕每年都要塌两次,”池非迟解释着,走到石块坟墓边,蹲下身,把带来的扫墓工具放在一旁,“偏偏诺亚不想找守墓人住进他家里,他觉得有外人住进自己家里很奇怪,我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,所以,我们就决定把墓垒得简单一点。”
非赤趁机从池非迟衣袖下蹿出,跳到了石块旁,用热眼观察了周围,又向着樱花树爬去,“主人,我去巡查一下!”
幼儿泽田弘树跟在池非迟身旁,见非赤爬开,没有多管,看了看自己的小墓,转头对越水七槻笑道,“垒在这里的石头,都是院子里原本的石块,有的石块被我爬过,有的石块上面被我用水彩笔画过图案,虽然经过风吹雨淋,那些图案已经看不见了,我最终也没能在石头上留下什么印记,但我觉得这些石头很有意义,用这些石头来搭我的墓,也是我和父亲都很认可的设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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